大型纪录片《长江之恋》是如何拍就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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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型纪录片《长江之恋》是如何拍就的

  从雪山走来,向东海奔去——长江,这条伟大长河穿越了中华文明数千年历史,滋养哺育了一个民族。

  “共抓大保护、不搞大开发。”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对长江经济带建设的谆谆嘱托。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伟大进步,长江流域沿岸地区旧貌换新颜,人们对于长江生态建设的理念也发生了转变,提升到新高度。

  于是,辗转10万多公里,踏遍长江岸,高歌新华章,“沾着泥土、带着露水”的大型纪录片《长江之恋》百炼出炉。

 

  为新中国成立70周年献礼的创新之作

  六集纪录片《长江之恋》是聚焦新思路、新做法下的新长江的创新之作,也是为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献礼巨制。

  “在过去几十年中,长江曾出现很多环保危机,这部片子就是聚焦大保护政策下长江发生的日新月异的变化,以及中华儿女如何反哺母亲河的故事,同时强调我们与长江更深层次的情感互动。”《长江之恋》总导演刘丽婷说。

  纪录片《长江之恋》从人物、细节入手,力图展现长江沿岸地区人民“共饮一江水”,但孕育了人们对长江不同的眷恋之情和故事。与此同时,不仅回访经典纪录片《话说长江》《再说长江》的故事和场景,还寻访社会变迁、绿色转型中的鲜活故事。比如牧区的第一个大学生,沱沱河畔的吐旦旦巴,从青海民族大学毕业后回到长江源头三江源地区,开始保护环境和野生动物的事业,十几年来,他承担起了长江源头动植物保护、数据记录、环保宣传等工作,用镜头见证了雪域高原肉眼可见的变化;金沙江边,昔日的赶漂人严梁和他的6000多个同伴,放下撬杆,拿起锄头,踏上了“为绿色而战”的天然林保护之路;长江入海口,顾玉亮和同事们用了19年时间,在崇明岛边的滩涂“青草沙”上,为上海人民找到了优质的水源地。

  为了给长江沿岸这些变化和故事寻找理论支持和学术背景,主创团队走访了近百位水文、水利、地理、气候、动植物、历史、经济、人文等方面的专家学者,包括十几位中国科学院、中国工程院的院士。其中有最早提出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的经济地理学家陆大道院士,被称为“三峡之子”的三峡水利枢纽工程设计总工程师郑守仁院士,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总工程师仲志余,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原秘书长范恒山,诺贝尔奖得主、美国国家实验室环境与能源学部原主任马克·列文,纪录片《话说长江》的作曲、中国音乐家协会原副主席王世光等。他们许多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,他们以丰富的学识和经验,为纪录片作了权威指导。

  全景式立体式记录长江

  2019年初春,8个摄制组从上海出发,沿6380公里的长江溯源而上,足迹遍及长江沿线各省市,辗转10万多公里,希望能够全景式、立体式地记录长江。

  初夏时节,《长江之恋》第一集摄制组的成员们把冬天用的冲锋衣、冲锋裤放进了行李箱,他们要去探寻长江源头三江源地区,抵达目的地后,高原反应让大家纷纷“倒下”,这让摄制组始料未及。导演董洁心、主摄影朱骞已经是第四次走进高原,没想到第一天就头疼头晕,身体不适。时间紧,任务重,大家吃下抗高反的药物,头疼的时候咬紧牙关,呼吸困难时放慢脚步,面对着强烈的紫外线,在空气稀薄的沱沱河流域,摄制组的成员们抖抖肩上的尘土,拿起摄像机开始一段又一段的拍摄。

  每年五六月份攀枝花地区最是炎热,第二集导演董玲俐带队来此拍摄的时候,气温一度在40摄氏度以上,地表气温接近80摄氏度,连设备也要降温才能运行,摄制组不少人都晒伤了。从都江堰到汉源到宜宾再到都江堰、重庆,最长的一次,从宜宾到攀枝花行驶了13小时,但舟车的劳顿丝毫没有影响摄制组的创作热情。

  这样的故事在摄制组每天都发生着。厂房里闷热的环境,汗水无数次湿透衣服;面对长江滩涂的淤泥,摄制组艰难跋涉,但每一步都走得稳健扎实。第三集摄制组陈琳带队在湖北拍摄二十余天,大家都拼搏到最后一刻。

  第四集的导演刘玮带队的摄制组则深入潇湘大地,记录洞庭湖边那些可敬可爱的人——生态保护协会的志愿者们。拍摄大都是在小船上展开的,时间长、水浪大、天气变化多端,当时正处于洞庭湖血吸虫高发期,大伙雨鞋一穿,救生衣一套就随船深入湖中央开拍。“八百里洞庭是我家”,摄制组用每一个镜头,每一段声音,每一个采访来记录下这些湖边最美丽的守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