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悬崖之上》编剧全勇先“出圈” 电影、译作同时受关注(3)_中国教育导报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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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悬崖之上》编剧全勇先“出圈” 电影、译作同时受关注(3)

2021-05-18 01:29作者:采集侠

  全勇先上初中时,正赶上改革开放,思想解放的大潮也汹涌澎湃。他觉得自己那时候“才完成了文化启蒙”,同时对文学的兴趣更加强烈。“第一次看到辛格小说时的震惊感至今难忘,我印象最深的是《傻瓜吉姆佩尔》,作家对一个‘傻瓜’的悲悯情怀和深刻同情,让人终生难忘。”

  1981年看《呼兰河传》时激动的心情,全勇先也至今难忘:“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这样生活啊……也可以说自那时起,我开始恶补文学作品。一个大时代潜移默化地把你往前推,我觉得那时候没有不爱读书的人,人人都有热爱学习、接受新事物的心,特别有朝气。我们那时候都写诗,我大概到22岁后就基本不写诗了,但是我一直都在读诗。”

  那种热情,到现在身上也还有

  1942年,全勇先的爷爷奶奶从朝鲜移民到中国,“我们家落脚的第一站就在五常的背荫河,731部队神秘的‘中马城’就在那儿。我父母都参加过抗美援朝,他们回来都在公安局工作。”童年生活给全勇先留下美好的记忆,“1980年的时候我家就买了个彩色电视,那时好多邻居晚上都过来围着看。《女奴》《排球女将》《大西洋底来的人》《加里森敢死队》《屈原》都让人激动不已。”更让他感念的是,父母家人都是那种特别勤勉、善良、极富同情心的人,对他想做的事都尽力支持,“当时我好多行为都太前卫了,比如18岁去神农架找野人,在别人看来,这孩子疯了。”可父母出于对他的信任,认同男孩子要有出息就得出去闯荡、吃苦受罪、经历挫折和摔打。去神农架找野人的路上,他还救了一个人,“这件事当时还被《中国青年报》刊登出来,题目叫《野人没发现,悬崖救行人》。”说到这儿,全勇先乐了:“才发现,这辈子好像跟‘悬崖’摽上了。”

  回首往事,全勇先现在都觉得当年自己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,“比如背着包就走,从大雪纷飞的黑龙江一直走到椰林婆娑的海南岛。”全勇先自言年轻时是一个特别容易产生热情的人。后来全勇先做了政法记者,“当记者可以到处东张西望,每天也不觉得累,我很愿意去探索一些让人好奇的东西”。在此期间他介入过很多刑事案、诈骗案的调查。“当记者的这些年让自己丰富起来了,犯罪也是一个把人性放大的东西,所以这段经历对了解人了解社会有很大帮助。”

  积累多了

  写作时就游刃有余

  可能跟当记者东游西逛有关,全勇先对东北沦陷时期的历史特别感兴趣,还下功夫采访了不少老人,“一开始带着摄像机录音笔去,很快我发现这些东西其实是一个束缚,令被采访者紧张,他(她)会自动过滤掉一些东西。后来我就跟他们喝酒、聊天,在一起放松下来,心里话就说出来了。”

  在哈尔滨时,全勇先对建筑尤其喜欢,“站那儿看一看,再走一走,是非常有滋味的一件事。果戈理说过:当歌曲和传说已经缄默的时候,建筑还在说话。建筑蕴含了很多东西,很多故事,假如你对这个人不了解,但是你在他的房子里住上几天,就会产生一种连接。”

  他还经常去博物馆,“记得在沈阳九一八博物馆看到一些老照片时很惊讶——奉天那时候已经有外形像内燃机车似的机车了,而且有些地区已经有瓦斯,煤气已经接进了屋里。1903年发明了抽水马桶,没几年哈尔滨就有了。我看过当年的报纸,甚至普通人的日记,还有宾馆的账单。这些交错起来的点,勾连起来就会还原当年的样子。积累多了,对当时社会的形态、社会氛围有所了解,到写作的时候就会游刃有余了。”

  全勇先身上有着东北人特有的幽默,可能跟他乐天的生活态度有关。回首往事,“记得新千年初,在佳木斯的父母生病以后,家里经济形势每况愈下。当时比较焦虑,觉得生活需要一些改变了。”

  当初毅然决然地“北漂”,到现在全勇先都觉得自己有点疯狂——“连工作也没有找就直接来了。起初也很狼狈,后来做了一些电视剧,也卖了一些影视版权,家里的情况才慢慢好起来。我这人可能在某些方面心也大,觉得通过努力将来都可以改善。别人都在这儿活着,我凭啥就活不了。”

  这么多年来,全勇先说自己很信一句话叫“事缓则圆”。“没必要火急火燎非得功成名就,一步一步顺其自然,不那么给自己压力,心态上就相对平和。想想30多岁时有一段时间每天写8000字,一天一集,二十几天就写一个电视剧本,现在再那么写,估计就得写到住院了。”他笑着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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