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国艺人常香玉:戏里戏外都是“花木兰”(2)_中国教育导报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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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国艺人常香玉:戏里戏外都是“花木兰”(2)

2021-08-10 04:20作者:采集侠

  “一睁眼,满脑门儿都是戏。”儿子陈嘉康的印象里,比起戏台上的独当一面,生活里的常香玉近乎笨拙,“去商店买冰棍,竟连钱也不记得带。”

  常香玉大概对这样的“控诉”心不在焉,柴米油盐和家长里短不是她的追求,她痴迷的永远是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角儿。

  丈夫是最愿意成全她的人。常香玉曾说,“结婚之前吧,是老父亲管我,结婚以后都是宪章管我,所有的。”他是中国现代话剧奠基人洪深的学生,婚后,陈宪章弃政从文。1948年,二人在西安创立了香玉剧社,招收了一批学生,管吃管住,不收学费,在校学生最多时达到40多人。

  这里多是苦孩子,有的是因连年灾荒、战乱而流入陕西的河南难民,自己的父母去世得早,就把常香玉夫妇当家人。

  常香玉教戏,陈宪章写戏,香玉剧社老学员修正宇记得,“老爷子每天拿着报纸,一字一句地抠,紧跟形势写剧本。”新中国成立后没多久,朝鲜战争爆发,“老先生赶快去书摊上去扒书,由京剧《木兰从军》改编,写成了豫剧《花木兰》,加了比武、送别等选段。”

  他仔细地为常香玉讲解角色的出身、内心的潜台词,教她识字、写字,两人一起研究唱腔。常香玉唱完一句,陈宪章不满意,指出哪个字要重点发挥,常香玉就换一个唱法。还不够劲,再换。最后,两人达成共识,“这个可以,观众肯定愿意听。”

  “老先生把老太太从一个大字不识的人,变成一个人民艺术家。”修正宇说道。

  这样的扶持和帮助又岂止是在事业上。给常香玉做饭,照顾孩子上学,给孩子买药、买衣服,都是丈夫的任务。常香玉每次出去开会、学习,陈宪章都要给她写信,“一条一条地嘱咐,我都嫌他啰嗦,嫌他说得多。他放不下那心,没法。”

  陈宪章婉转又细心,孩子们难免跟父亲更亲。“爸给我洗头洗到十多岁,妈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。我记得我丢了一件衣服,她还打了我一顿。”女儿陈小香记得,她甚至不敢跟母亲多说一句话,当然,母亲“也没有那么多废话跟你说”。

  “香玉剧社号”飞机

  顾不过来的时候,常香玉索性把孩子送去托儿所。

  常小玉记得,6岁那年的一天,她看到母亲带领着剧社的哥哥姐姐们在院子里集合,“女生穿着小裙子,男生把白衬衣都扎进裤腰里,可精神了。”

  她不知道大家要去哪里,只知道母亲是要离开自己一段时间了。

  1950年10月,中国人民志愿军应朝鲜请求赴朝作战。抗美援朝总会发表了一则《爱国公约》,号召大家捐飞机大炮。

  “解放以后,艺人翻身,大家都抱着一种对共产党、对新社会的感恩。”剧社学员范玉清记得,常香玉把剧社卡车和自己的首饰都卖掉,连着之前攒下的一点现金一起捐了。和陈宪章商量后,她决定在全国义演、募资捐一架战斗机。

  在过去,这样一架飞机的价格是15亿旧币。大胆的提议得到了剧社的支持。

  1951年8月,一行59名演员出发了。他们先后抵达开封、新乡、郑州、武汉、广州、长沙6个城市。一张“捐机义演”黑白小广告贴得满街都是,上面印着常香玉的照片和戏目。

  没想到,刚到开封,常香玉就病倒了。演《游龟山》的时候,常香玉打完退烧针、摇摇晃晃地上台。乐队的师傅提醒她“小心绊倒”,她清醒了一点,一句“耳听岸上有人唤”唱出来,观众“哗”地叫好,“劲儿提起来了,发烧也不想了,就演完了。”

  第一炮打响了。支持从四面八方涌来,观众不计较票价,也不计较自己能不能听懂,4毛钱一张票,他们掏一块钱,夜里拿着铺盖卷排队买;五十多岁的老夫妇大热天推独轮车推了十几公里,就为了给常香玉送两篮鸡蛋;没带钱的印尼华侨,当场摘下金手表捐了。

  义演有时候一天两场,演员们连妆都不卸。吃的都是豆芽、黄瓜、豆腐混在一起的大锅菜,剧场没床的时候,就在舞台打地铺。

  有时,戏服很重,要扎七八斤重的靠旗,勒得很紧,常香玉的膀子上一道一道的紫色淤血。

  不到半年的时间,香玉剧社完成了178场演出,募集15亿2700万旧币。购买飞机后,多余的钱,常香玉也悉数交给了抗美援朝总会。

  这架飞机,后来被命名为“香玉剧社号”,它的模型至今陈列在中国航空博物馆。常香玉也因此被叶剑英题名为“爱国艺人”。

  “戏是给穷苦人看的”

  “奔赴朝鲜战场慰问志愿军,那是拿命在演出呀!”今年80岁的修正宇回忆当年时说。1953年3月,他跟着常香玉和其他学员一起,奔赴朝鲜战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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